初見莞爾

【瓶邪】 何如相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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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九   冒险

 

吴邪?

 

看到那两个字的瞬间,我还以为我看错了,又趴低了一些仔细去看,才发现那真的是我的名字,而且也确实应该是小哥的笔迹。

 

我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喜,而是感到非常奇怪,要说在张家楼这个地方,如果出现一个姓张的名字我还可以理解,怎么会出现我的名字呢?就算是小哥给自己留的记号,也应该是之前那些看不懂的英文字符才对啊。于是我又向后退了一步,将自己的手电拧到最亮,观察字迹周围的情况。

 

地板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尘,虽然入口处被我们三个抹的乱七八糟,但是随着手电光向外发散的光圈,我还是能看出,字迹后面有一大块和旁边大面积不同厚度的灰尘,显然是近期留下的,就像一个大面积的东西整体造成的。

 

我捅了胖子一下:“你觉得这像什么?”

 

胖子咂咂嘴,对着那一大片痕迹道:“这明显是小哥上来之后累了想休息一下,坐在这儿思考人生呢。”边说还边摆出一个思想者的poss。

 

我白了他一眼,指了指地板上的字:“那这个呢?”

 

胖子继续托着下巴,看了看地板上的字,又看了看我,继续道:“也可能是在想回去之后拉你请他吃饭。”

 

我叹气表示无语,又转向瞎子,问他有什么看法,但是瞎子似乎根本没有理会我和胖子的对话,只是一直在一旁捉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淫笑。

 

“醒醒!你他娘的也被胖子传染了?”我拍了他一下,怒道。

 

瞎子被我拍了一掌不但没有收敛,反而笑的更奇怪,耸耸肩摊手表示:“我同意胖爷的想法。”

 

我几乎要被这两人气的吐血,闷油瓶在这个地方留下这么奇怪的字迹,这两个人反而没一个有正经样子。这闷油瓶也真是的!你说你写暗号就写暗号,全都按着一个套路写不行吗,之前明明全是一些看不懂的英文字母,这次干什么要写中文,还偏偏要写吴邪两个字,难道是告诉我‘此路安全,吴邪可行’吗?

 

妈的,难不成是因为骗了我良心发现,在这里自我检讨?

 

想着想着我就甩了甩头,感觉自己的思路也快被那两个不正经的扯远了,于是又问:“刚才那几个入口你们注意没有?有没有类似的字迹?”

 

“没有没有!要是有的话胖爷肯定一眼就能看见。”胖子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,表示肯定就这一处。

 

瞎子也说没有,自己从上面下来的时候也有留心观察了四周一下,并没有看到任何字迹。

 

“那他娘的就见鬼了,”我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情况,“这里跟前三个入口也没什么不同啊,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写字?”

 

这时一边的胖子往我身边扭了扭,用手肘轻轻捅了我一下,小声问道:“你小子给我说实话,跟小哥到底什么关系?他是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二大爷?”

 

“放屁!”我抬手就甩了他一个头磕,原本这两个字出现在这里就够让我郁闷,一个瞎子不正经也就算了,连这家伙都越说越来劲,我几乎快要忍不住揍他了。

 

胖子一看我真的着急,就摆了摆手:“好了好了,那我说正经的,”说着站起来走了两步,又看了看两边的影子,“既然咱们三个刚才已经看到了,四个入口没有任何不同,那不管这里有没有字,对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兴许没什么区别,还不如就不管他。”

 

“对,既然咱们也猜不到哑巴的用意,不如就当做没这回事。”瞎子也在一边附和到。

 

我也站了起来,确实,如果没有看到这两个字,这四个入口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,我们要考虑的问题还是在这些奇怪的墙后面,而不是外面这一小块空间。

 

我又看了看地上的字迹,应道:“那我们就从这里进去吧。”

 

“进去?进哪儿?”胖子一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。

 

我对他扬了扬下巴,朝着我们面前的那面影墙回道:“当然是进那儿啊。”

 

胖子惊得瞪了瞪眼,皱着眉头看我,好像在问你确定吗?我看着他微微叹气,点点头,不进去还能怎样?爬都爬上来了,总不能白来。胖子紧接着又看了身边的怪影一样,没有讲话,而是两步走近,还没来得及等我伸手拦他,他已经把自己的手电捅了过去。

 

我屮!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骂了出来。只见被胖子捅进影墙的手电部分变得很奇怪,从我们这边看起来一点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,就像我之前看到的那个怪影一样。

 

胖子惊讶的同时又将手里的手电晃了晃,另一边的怪影也随着晃动,但却看不到一丁点手电发出来的光线,似乎这面影墙不但能将物体的影像改变,而且连光源都可以阻断。可是手电这种东西都可以轻松穿过,证明这面影墙确实没有实体,这他妈是什么原理?

 

“牛逼啊!老张家到底藏了多少宝贝啊,这他娘的是什么技术,胖爷我见都没见过。”说着胖子就将手电抽了回来,我和瞎子一起围了上去,没有任何变化,也没有什么被腐蚀的痕迹,我又抽出匕首在上面敲了敲,顺便划了两刀,也没有变脆,还是和原来一样。

 

这就怪了,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,那还摆在这里做什么?吓唬人吗?

 

“要不,我穿过去试试?”沉默了一会儿,胖子忽然说道。

 

我看向他:“你过去?万一你一过去就变成妖怪,你说为师救你还是不救?”

 

“靠,不是你自己刚才说要进去的吗?胖爷我牺牲自己还不是为了替你蹚雷。”

 

我连忙摆手:“别!千万别!这雷要蹚也是我自己蹚,我肯定不会让你们两个去的。”我又看了看面前的影子,觉得这个东西既然摆在这就绝对不会没有意义,张家人绝不会做无用功,那些装潢摆设张家人是不会做的,既然放在这里了,就一定有它的作用,对物体没有反应,难道是对人才有作用?

 

我又想起在下面遇到的小麒麟,既然这里是非常隐秘的地方,等闲的张家人都不得入内,那这最后一层保护的一定是张家秘密的核心。

 

就差这一步了,管它是什么,死就死了!

 

于是咬牙对二人道:“我过去看看!”虽然这个决定可能非常冒险,但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,而且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也够久了,不能再耽搁了。

 

胖子直接就拦在了我身前:“不行不行!过去了回不来怎么办,你说我们爷俩在外面救你还是不救?”

 

我笑了一下,这家伙倒是活学活用:“你看刚才那手电不是也没什么事情,而且看这东西的厚度,如果里面真的有什么危险,我只要一秒钟就能穿回来。”

 

我打开自己的背包,翻出自己的登山绳,将一端系在了自己的腰上,另一端递给胖子,“这个,你们两个在外面拽着,如果有什么事我就拽绳子,你们把我扯出来不就得了。”

 

“我靠,还扯出来!你把自己当胖爷的肠子呢,”胖子还是拦住我,“不成不成,万一你跟大姐头一样自己把绳子解了怎么办,到时候把你弄没了小哥找我要人我上哪儿给他弄一个你去!”

 

瞎子在一边也想插话,被我摆手制止了。我看着胖子,非常认真的对他说:“这件事情如果非要冒险那肯定只能是我去,这地方是我死活非要来的,我不会让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去冒这个险,如果出了什么事情,我才不会自责。”

 

二人看着我没有说话,我把绳子另一端塞到胖子手里,笑道:“再说,你不是都说小哥显灵了吗,不会有事。”

 

胖子看我已经下定决心,便没再拦我,只好骂了一声叫我速战速决。我点点头,又检查一遍身上的绳扣,告诉他们如果拽绳子有回应就没事,如果十分钟之后没回应,就别管我马上出去。然后转身一头扎进了影子里。

 

穿过的瞬间,感觉上有点像从肥皂泡里面穿过,虽然脸上能感受到一丝细微的触觉,但是并没有遇到阻力,也没有感到什么不适,我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,也没有变成怪物。难不成真的只是摆设?

 

我回头看了看身后,发现身后的胖子和瞎子已经变成了两坨怪影,看来这影墙没有前后之分,在里面和在外面看到的影子都是一样的效果,我喊了他两声,没有回应,于是轻轻拽了一下绳子,表示安全,外面也回应了一下,表示了解。

 

我这才开始回头观察里面的情况。原来里面的空间也并不大,一眼见底,房间的中心位置有一座铜像,看起来应该是青铜制的,但却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古怪形象,我甚至无法描述出来这到底是坨什么怪物,看起来就像是做它的匠人在完成之后不满意自己的作品,又扔回熔炉烤了一会儿,搞成了现在这副四不像的样子,这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?难不成张家供奉的神就长这样?一坨橡皮泥?

 

更奇怪的是,这尊铜像的身上竟然还凸出很多像刺一样的东西,很长很细,我打远看着,忽然想起了前几年跟老痒的那一趟秦岭之旅,这玩意儿怎么有点像缩小版的青铜树?

 

我赶紧将自己伸出一半的手缩了回来,稍稍走近仔细观察。铜像很高,几乎要顶到房梁,都可以说是铜柱了,而且铜像身上也有很深的纹路,沟壑中颜色非常的深,我虽然很想贴的更近一些以便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,但是铜像周身的刺非常密集,我只有用手才能探进去,所以便放弃了。

 

我绕着铜像走了一圈,没有任何发现。他娘的,爬了这么久,难道张家楼顶楼的秘密就是这个怪物?既没观赏价值,又没实用价值,放在这里到底有何用处呢?我抬眼又看到了外面一层奇幻诡异的影墙,不对,张家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,这个东西放在这里,一定有它的必要。于是我又掏出匕首,小心翼翼的探进铜刺之间,敲了敲铜像,一听之下,竟然是个空心的!

 

我屮,这不就是青铜树的缩小版了吗?我赶紧低头去看离我最近的一根铜刺,发现这铜刺的顶部竟像小时候验血时用的采血器的尖部,我一下子皱起眉头,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,难道这东西也是个祭器?

 

不会吧?

 

我心里除了疑惑还有诧异,甚至还有一些恐怖的感觉,这张家到底是什么背景?难不成刚才看到的那些壁画真是假的?张家的身份另有隐情?他娘的这也太玄幻了!

 

我甩了甩头,甩掉这些想法,此时在这里胡猜也没用,只看这些,什么问题都解答不了。我又绕着整个空间走了一遍,仔仔细细的看了每个地方,想要找到哪怕一处有文字的地方,甚至就算是闷油瓶留下的也可以。

 

但整个空间内没有任何一处文字记载,甚至连雕刻壁画也没有,只有眼前这尊铜像,虽然铜像几乎高及房顶,但是上面还是有顶端的,我虽然很想上去看看上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,但是这铜像周身的铜刺之密集,又实在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。

 

我深深叹了口气,难道就这么出去了?那这一趟,岂不是一无所获?此时感到腰上的绳子又轻轻拽了两下,我虽然不甘心,但是眼前也没有耗下去的意义,只好扯了扯绳子,转身迈了出去。

 

 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一条诡异的分割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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